2016年12月24日 星期六

我們都是藝術家/收藏家 藝術活動 @ 自由野

整個活動最有意義的,相信是看到參加者的笑臉了。

自由野*,已經辦了好幾年,節目眾多,所以不同層面的朋友可能都有聽說過,2013年,曾因為學校關係在這裡辦了個小小活動,名為「我們都是藝術家/收藏家」。

老實說,這算不算得上是個藝術活動,我還是存疑的,不過當時身為藝術系的學生,經由學校參與一個算得是個課題般的習作,應該可以算是個藝術活動吧。當時有幾家學校參與,包括浸大、理工大學與我們中文大學(可能還有,只是這是我知道的參與院校而已),每家院校的做法不同,我們大學則從近二十位同學的計劃中揀選部份參與,而則我有幸參被選中。


起初的構思是這樣的,我會教參加者造一本迷你書,然後讓他們在上面自由創作(這時他們是個藝術家),之後把他們的「藝術品」放進扭蛋機內,再讓他們免費扭蛋一次,他們將會拿到一位陌生「藝術家」的作品,並即時成為一位「收藏家」,他們自己的作品,就會留待之後陌生的「收藏家」抽到,透過這個作品換作品的行為,成就不用金錢往來的藝術生態。

本來我自己一個的話,真的會超忙,幸而好友撈撈抽空過來幫忙。我在網上拍了個二手帳幕,帶張摺枱,一部迷你扭蛋機,一些文具,十分簡陋。

參加者們與我就這樣席地而坐

由於中午開始已不時下雨,白板上的字不停被雨水弄花,重寫了很多次。

這種不起眼的格局,而且全場什麼類型的活動都有,草地上混和著來野餐的朋友,也有賣東西的朋友、散步的朋友、聽音樂會的朋友,誰會注意到我啊?

沒想到還是有的,數量還不少。

大部份人都是被扭蛋機吸引過來的,然後就開始有人問我在做些什麼,把我的理念解釋後,很多人都留下來摺書做創作,無論成人還是小朋友,絕大部份都十分用心,平均也會花起碼十五分鐘在書上寫字或畫畫,偶爾有參加者表現出不捨得自己作品的心情,但當拿到其他人的作品後馬上又開心起來了!

小男孩用心地創作了多款機械人角色

全盛時期小枱子都不夠用,小朋友們都開始在草地上創作了。

全個草地都是人,我們原本是如此的不起眼。

我邀請參加者都拍張照片留念,用來記錄這次的「習作」,公眾(藝術)活動從來不是我擅長的事,這次不是因為學校要求,我未必會踏出第一步,也沒想過會有這麼多的快樂,同學們大多做大型雕塑,有人用鐡管拼出一個風鈴,甚至圍繞整個花園織布,我的既細小看上去也不太有趣,沒想過小朋友們甚至大人卻樂在其中,讓我對「小」有種新看法,整個活動最有意義的,相信是看到參加者的笑臉了。

本來負責的單位讓我與香港文學館的鄧小樺小姐合作,內容還關於我最喜歡的作家韓麗珠,不過當日可能我太早到達,當時未有看到文學館的職員,唯有在附近紮營,到觀眾進場時,我又忙得不可開交,之後還要下大雨,終於找到空檔想去打個招呼,但文學館前前後後都擠滿了人,也沒看到鄧小姐,沒辦法之下唯有繼續按自己的設計去做。之後單位有向我老師反映沒有見到我出現,幸而在我附近辦活動的同學能為我作證,中段老師與她的兒子也來參與了我的活動,也證明我是有出席了,不過以後再有這種合作也得小心小心,免得再惹誤會,影響深遠。

*自由野已改名為自由約,由西九文化區主辦,每月逢第二個週末於西九文化區苗圃公園舉行活動包括音樂會、市集等。

2016年11月8日 星期二

抹手紙

環保迷思,你想留下什麼給你的下一代?

雖然有時無可避免使用抹手紙,但其實每次我看到垃圾箱內成堆的抹手紙,都覺得很不安。洗手間經常見到有標示寫著「愛護環境 減少用紙」,但放著也徒然,我不只一次在公共洗手間內看到清潔的姐姐也直接撕抹手紙來抹洗手台。

如果有去過日本台灣旅行,相信近乎沒有在公共洗手間內見到有抹手紙提供,不是錢的問題,是公民教育問題,就像日本,他們多年前已習慣隨身帶備手帕,主要是用來抹手,就算沒有帶備手帕,就用乾手機。我一直覺得,正因為香港是個國際大都會,什麼都要快,要便利,才會寵得我們覺得抹手紙是必然。

之前去台灣駐村,正因台灣不流行用抹手紙,我開始培養一個小習慣,外出時在手袋裡放條小毛巾,洗手後先把多餘的水用手推走,再輕輕用毛巾印乾,不比你撕張抹手紙慢,但對環保而言就功德無量,當你一天節省10張,一年節省3650張,之前在台灣學造紙,我砍一棵樹才能做十來張紙,你一天使用10張抹手紙就代表你一天砍一棵樹,一年就三百六十棵樹,但種一棵樹卻要10年,看到這個數據,就會發現自己有幾折墮。

即使,紙張可以再造,但其實生產再造紙不比製作新紙環保,要使用大量的電、水、漂白劑等化學品,成本亦貴,那為何我們不在源頭減廢?而且,可再生不代表你要浪費。

曾經看過有研究報告指,人類在近100年使用了大概過往1000年份的能源,記得「神探伽俐略」一劇中有句對白,當伽俐略被垃圾回收場的人質疑為何科學家只發明便利人的東西,卻沒有想過如何清理留下來的垃圾?伽俐略是這樣回應的:「科學家的責任是協助人類改善生活,但如果享受科學成果的人心智不同步的發展的話,只會為社會帶來破壞。」(憑記憶,只是對白大意。)

沙士後,洗手間多了很多自動化的設備,先不談電,抹手紙是少不了的,但自己帶一條手帕真的那麼不衛生嗎?誰又知道那些抹手紙真的已經經過消毒真的衛生?在洗手間拿一條手帕出來,旁人就像看到稀有動物般,但我相信小事由自己做起,只因每天我都問自己一句:「你想留下什麼給你的下一代?」

我想起碼,一年可以保留三百棵樹給我的下一代。

2016年10月26日 星期三

十年

十年前,我希望成為一個藝術家

今年,是我從事創作的第十年,雖然我2014年才從藝術文學碩士畢業,但其實我第一次真正做一件從心而發的作品,並參與展覽,是2006年。

小時候喜歡畫畫,基於這個原因而去讀藝術或從事藝術工作的人好像不少,我是其中一個。不去計小時候的興趣班,不去計因為不懂得何謂藝術跑去讀了設計。直至2006年,我參加一個書展,但從寫、畫、設計、印刷、訂價、市場策劃、宣傳、受訪都要一手包辦,還要為作品展示的角落佈置,我聽說這是獨立出版,也是書本藝術的一種。要說書本藝術我應該可以再寫一篇文章,這次我只想說說我的藝術路。無論外人怎麼認為,這個展覽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藝術展,我的作品就是藝術品,而我亦由這個展覽開始,重新燃亮了我對藝術的熱誠。

或許因為我的第一個展覽是書展,也或許我父母都是文字工作者,我在佈滿書的家成長,我喜歡畫,也喜歡寫,我沒想過可以以雙手造書,完全的自由,也可隨意把作品定位成出版物或藝術品,我相信人的取向或多或少與自己的際遇有關,展覽的經驗促使我對書,有更獨特的感情。

有些人覺得,讀書不成的人才會想去讀設計、讀藝術,我並無資格說什麼,因為我的確不是直上大學的人,但不代表我想讀藝術是打發時間。曾經,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是藝術,原來藝術又不同於設計,藝術不等於畫畫畫得好,藝術要的也不只是手藝,要有更多的故事,更多的想法。

我在大學三年間,才慢慢理解以前的我根本不懂藝術,學士畢業,覺得自己還想再學多一點,更深入一點,又繼續讀上碩士,我覺得我能一直走下去是有原因的,我的路有點倒過來走,我先在社會工作打滾過,再回到校園,所以畢業後,我並不想回到職場,我想真正去做一個藝術工作者。

曾經我覺得自己起步比人遲,也盲目衝過,或許是我貪心,又什麼都去嘗試,回頭才發現自己失去更多,有些藝術家朋友,雖然也是往前衝,但他們好像比我清楚自己在追求什麼,近年我逐漸集中方向,最後還是以書為主要創作媒介,再回望,竟已走了十年。

人生有幾多個十年?

以前聽過呂振光教授說:「做藝術的,某程度上是看你有多『捱』得,做個五年,可能薄有名氣,十年,應該也略有小成。」雖說藝術之路沒有金科玉律,但這十年,這句說話其實也是讓我堅持下去的動力。虛榮?我並不覺得藝術工作者有虛榮心是一件錯事,而且有成績,是動力,也是回報,有何不可?何必故作清高?

雖然每個藝術工作者,甚至每個人都會面對自己的難題,大家都努力過不同的十年,但對自己來說,這個十年,也得來不易,我曾一直幻想,十年到來時,我會身在一個怎樣的狀況下,怎樣去慶祝...

就十年的來臨,我主動作出一些嘗試,尋找新的工作室,認識新的朋友,接洽新的工作,也維持一些既有的作業,時間花光了,門也被一道一道的關上,安慰自己太多,已沒什麼說服力,然後我決定任性地出走台灣一個多月。

不少藝術家參與不同的國家展覽、駐村,但我的作品,我的背景也未能讓我得到這些機會,這次的一個多月,已是十分難得,香港未能帶給我的,在其他地方可能有轉機嗎?我不知道,只是我覺得我必須走。

十年後,我當了媽媽

出發台灣前,我可以算是處於人生低潮,不安與低落的心情讓我想要逃離,我的性格其實很保守,即使離鄉別井,我並沒有信心能得到什麼啟發,先不細說這一個多月以來發生的事,習慣陌生環境讓我每天都夠忙了,為了省錢,住的地方沒空調,只有一柄風扇,為了省錢,開始時整個星期早、午、晚餐都吃便利店,很快,胃很不舒服,還以為吃壞肚子了,勉強吃得好一點點,持續直至回到香港,低潮並沒有過去,身體的不適更難受,突然靈機一動,拿了個棒子驗了驗。

孩子總會挑最適合的時間出現

老實說,家人之前堅決反對我去台灣,為此鬧得很不愉快,但我有種預感,如果這次不去,我必定後悔,在台灣即使身體不舒服,我都堅持每個星期由台中坐三個多小時公車去台北上課,第二天再三個小時公車回去(不坐高鐡為省錢),在埔里吃也吃不下的情況下,颱風雨下騎單車斬樹學造紙,回到台北跑書店辦講座教工作坊,我從來沒有想過肚子裡已隱藏著另一個小生命。

帶著飽經歷練的孩子回來,原來已經兩個多月,什麼低潮,與家人的紛爭,什麼藝術的十年,全都拋諸腦後了。我一向是個大嘴巴,對自己的事沒怎去隱瞞,覺得蔽在心裡很辛苦,但有了孩子一事,除了很要好的朋友與工作上合作的單位外,我幾乎不對向談及,不知怎的,我希望以一個正常身體狀況去看待自己,想繼續按以前的步伐去創作,當然實行上是有困難的,但我不想把懷孕變成停止創作的借口,然且我也沒有打算把懷孕一事變成創作的一部份,女性懷孕本來就是自然不過的,如果懷孕就可以多一個作品意念,孩子好像就變成了工具,而且我的體質本來就不容易成事,這天賜的禮物太寶貴,讓我覺得自己終於有資格做女人,所以我更不想把他利用成為創作的籌碼。

朋友曾問:「十年,你打算做些什麼?製作一本十年作品回顧之類嗎?」

我沒有做到什麼,最成功的作品,或者就是兒子的出現,我知道我要為他改變很多,我也不會放棄做創作,雖然時間上兼顧兩者是很有難度。別人眼中,我的十年不值一提,但我的人生是我自己的,門被關的更多又如何?至少沒有人能阻止我繼續下去,就算沒有結果,也可以繼續下去,因為我知道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了,魚仔會陪我走下去...

的確,有些時候就會想感謝一些人,不只是必須要感謝的家人與朋友,還得感謝關上的門的人,往我胸口刺上一刀又一刀,很傷,但讓我更強,是你們,才讓我更加堅持,更會珍惜,更想活得比你好。

十年,藝術上好像沒有什麼代表作,但生命上,我有了。

2016年9月28日 星期三

2016.09.28 東方日報 | 《蛋誌》周年展探索書本藝術

《蛋誌》周年展探索書本藝術



在一般人眼中,書本的組成離不開紙張、文字、圖畫等元素,但當我們跳出這個固有框框再加以思索,書本可以甚麼形式呈現?

本地扭蛋迷你雙月誌《蛋誌》把書本的尺寸規限在直徑45毫米的扭蛋內,以不同形式表達書本藝術,扭蛋內可能是花生一顆或毛巾一角,視乎創作者如何定義書本。《蛋誌》成立已有4年之久,這趟周年展覽不止討論何謂迷你書,而是對書本藝術作進一步探索。

書本形式不受限制
回想起《蛋誌》的育成,創辦人天藍指整個計劃是在日本期間受到啟發。「本身修讀純藝術,對書本有一份情意結,約10年前開始以獨立出版的形式造書,並到日本學藝,那時發現當地人愛以廉價的扭蛋書作廣告,於是我抽取箇中意念,把書本製作得更細緻精美。」由4年前創刊至今,《蛋誌》已出版至第25期,每期以一個中文字為主題,任由藝術家進行延伸創作,只要可放進扭蛋,書本的物料和形狀都不受限制,試過有藝術家在蛋內放置一枚種子,並以種子萌芽比喻揭頁的狀態,這牽涉到一個問題:何謂書本藝術?對此,天藍亦思索不斷。「早期我看書本藝術會是一本本實體書堆砌出來的作品,但創作過程中,書本會被破壞,個人不特別喜歡此方式,後來發現以另一種方式呈現書本中的某些形式和內容,也可以是書本藝術,便向這方面繼續研究。」

多思考可啟發創意
談到書本的定義,天藍認為,沒有絕對的答案,但它應該是有故事的。「每本書都應該帶着一些訊息,透過文字表達是最直接的。舉例說,我把文字分別貼在牆壁,牆壁便成了書頁……每人對書本的定義都不同,只要作品上的書本元素說得通,那便可以了。」因為沒有答案,引起無限討論和思索,亦令書本藝術的趣味性大增。天藍續指,《蛋誌》由構思、設計到入蛋殼都是由她和一眾編輯部職員包辦,到了每年9月要籌備周年展覽更是心力交瘁,但慶幸眾人的努力總算得到回報,由當初只在市集出沒,到現在能於書店內寄賣,甚至走入台灣。「整個《蛋誌》計劃是希望人們多思考,不只是書本,一件物件是否只有固有面貌?可否以另一個形式呈現?多思考是啟發創意的關鍵。」

展覽詳情
日期:即日至10月2日
地點:灣仔軒尼詩道365~367號富德樓14樓艺鵠
facebook:www.facebook.com/eggwich

是次展覽特意推出《蛋誌》圖鑑,把過去的作品輯錄成書。

最新一期《蛋誌》以「結」為主題。

《蛋誌》創辦人天藍

經過一眾編輯部同事的努力,愈來愈多人認識《蛋誌》。

***節錄.轉載自
東方日報
2016.09.28
撰文:余彩瑜
攝影:蔡浩文
http://orientaldaily.on.cc/cnt/lifestyle/20160928/00321_002.html

2016年9月25日 星期日

馬屎埔造紙記


新鮮植物製紙試驗

受到YMCArts in Education Project的邀請,未來數月都會在馬屎埔村舉辦手造紙工作坊,今天一行人進村收集落葉枯枝嘗試造紙,實驗性質為主,更能試出不同風味的馬屎埔紙。

由YMCArts的同事帶領下逛了一遍,大家都在考慮哪種植物可以造紙,正常造紙的原料會是樹皮纖維,且必須經過蒸煮,而這次我們要解決不能蒸煮的問題,且能採集的都是花葉為主,離開本體可能就會收縮枯萎,造紙來說有一定難度,所以我們只能盡量多收集不同的植物逐款去試。

我們試了好幾種植物,聰明紙的意念不錯,但由於聰明葉乾後是枯黃色,不肯定聰明紙乾後是否會變色,如果植物收縮得太厲害,紙張有可能裂開或變型,所以最後還是得看看乾後的成品。

聰明葉造的聰明紙,用後真的會聰明點嗎?

香蕉葉的纖維豐富,用來蒸煮造紙效果相當不錯,但這次未能蒸煮,不敢用新鮮蕉葉製作,改用枯竭的葉來造,沒想到效果不俗。

處理一下枯蕉葉


經過蒸煮的香蕉葉就試過,枯香蕉葉造的紙感覺也不錯。

採集途中找到不知名紫色植物,雖然我知道要從新鮮植物提取顏色(尤其是紫藍系色)很困難,仍想一試,攪拌出來的紙糊其實是啡綠色,心裡都覺得應該未必能成事,幸而最後成品都能看到一點點紫色的葉皮,都有另一種風味。

遇見這不知名的紫色植物,很想試試能否造到紫色的紙。

試的時候汁液較多,覺得未必成事。

果然紙張帶啡,但也能見到點點紫色,另有風味。

用雜錦枯葉造的紙顏色豐富有趣

自己最喜歡的是香茅紙,香茅用來驅蚊蟲很普遍,但原來拿來造紙的過程也很有趣,香茅油是要提煉的,不過用攪拌器造成紙糊後,帶有很清香的香茅味,手觸摸過紙糊,亦有種涼涼的感覺,在夏天造這紙應該十分合適。


香茅紙

馬屎埔村不是原居民村,村內的植物大多是功能性的,食用、藥用或觀賞用,這裡有本地農民用心裁種的新鮮農作物,如果大家有時間,可以來參加村導賞,或到馬寶寶社區農場買本地菜啊!

2016.09.25 東網 | 《蛋誌》周年展覽 探索書本藝術

《蛋誌》周年展覽 探索書本藝術

創辦人天藍有望透過《蛋誌》,可讓人們多思考物件的不同呈現方式。

每個人對書本藝術都有不同的定義,只要能夠表達及演繹當中的書本元素,都可以成立。本地扭蛋迷你雙月誌《蛋誌》把書本的尺寸規限在直徑45毫米的扭蛋內,以不同形式表達書本藝術,也許是毛巾一角、或是花生一顆,將書本以另類方式呈現。《蛋誌》成立至今已達4年,現正在藝鵠舉辦周年展覽,討論的不再只是扭蛋書的介紹,更是書本藝術的伸延探索。

《蛋誌》周年展覽
日期:即日起至10月2日
地點:藝鵠(灣仔軒尼詩道365-367號富德樓14樓)

最新一期的《蛋誌》以「結」為創作主題。

《蛋誌》編輯部成員都對書本藝術有不同定義。

《蛋誌》現正在藝鵠舉辦周年展覽。

首次推出的《蛋誌》圖鑑,把過去4年的作品輯錄在內。

《蛋誌》作品以不同表達方式呈現書本藝術。

製作迷你書的工具亦在展覽中展出。

***節錄.轉載自
東網
2016.09.25
http://hk.on.cc/hk/bkn/cnt/lifestyle/20160925/bkn-20160925114026968-0925_00982_001.html

2016年9月23日 星期五

埔里造紙之旅:茭白筍紙

紙匠工坊。由林政立老師主理。

2015年9月21日,由台中市出發到埔里,埔里是個小區,沒台中熱鬧,反倒像郊區,著名的地標是埔里酒廠,我到這裡來是特地去學習手工造紙的,學習的地方名為「紙匠工坊」,主理人是林政立老師。

到台灣的目的是藝術家駐村計劃,所以將會在台灣待上一個月,我就辦了個明信片計劃,讓臉書的朋友自由參與,只要參與,我就會為對方寫一張明信片,台中是第一個點,埔里是第二個點,最後一點在台北,可能因為埔里對香港人來說不是一個熱門旅遊點,很多朋友指自己連聽都沒有聽過,結果選擇埔里點明信片的朋友多達三十多人。

雖然像是個藝術計劃,但我也只是在各點購買明信片,以我對對方的印象去選,來到埔里,特產是水和紙,那我自然打算購買一些手造紙明信片,經過三天左右的造紙訓練,對於我一個怕熱、怕蟲的潔癖症女生(倒不太怕辛苦就是了),可算是挑戰很多極限,我跟林老師提及我要寫三十多張明信片到香港,想讓他賣點手造紙給我,老師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說:「買?你都在學了,何不自己作?」呃...老師,三十多張啊!總而言之,老師一點想賣紙給我的意欲也沒有。

想想,開始時我對製作宣紙全無認識,現在材料地方都有,自己製作也無不可。我在學習的是楮樹皮宣紙,是十分傳統的造紙物料,而明信片方面因我向老師提及喜歡他試作的一種茭白筍葉紙,所以老師就教我製作,變相多學了一種紙呢!

茭白筍,又名美人腿,盛產於每年5-10月,水份高熱量少,是很好的食材。埔里的水最為有名,因此這裡的農作物及以水為媒的產業特別著名,例如酒、米粉和手工紙,而茭白筍更是埔埋的其中一種特產。

茭白筍(網路圖片)
圖片來源:http://www.135travel.com/news/html/?129.html

茭白筍紙其實是使用筍的葉子,因為我們吃的話只會吃最下面白色的筍肉,而上面半個人身高的葉子一般都會被丟棄,老師一向喜歡研究不同物料造紙,覺得與其丟棄不如拿來試試,反正工坊四周都是田。

工坊旁邊的茭白筍田

不過茭白筍葉的纖維很粗,也很強韌,即使在蒸煮時加入石灰也不易熔解,所以處理上與一般構樹皮不同,茭白筍葉因為纖維太粗,也不好獨立成紙,必須添加構樹纖維托底才成,而我也想留著部份筍葉的紋理,所以清洗原料後,我先用剪刀剪開一片片,輕輕槌打再混入其他重力槌打的構樹纖維。

煮好待處理的茭筍葉

先用剪刀剪開葉片

已經受訓三天,雖然距離造張好紙的程度還遠,但三天的訓練果然不是蓋的,之前都是用大的抄簾,換明信片大小抄簾變相簡單多了,沒花多少時間就完成三十張明信片,但,我真的希望收到的朋家可以好好珍惜,抄紙很快,但原料的準備功夫則要好幾個小時,內裡可真有血有汗(血是獻給蚊子的)。

茭白筍葉混合構樹纖維,使用傳統竹簾抄紙

平常我們做手工紙大多是用太陽天然晒乾的,兼有漂白功用,第一批造的茭白筍紙其實我也是用天然烘乾的方法,但由於經驗不足壓的力道不夠,吃過午飯回來就發現紙被風吹得滿地都是,我追了半條街才拾回全部紙張,而且因為沒有乾就被吹下,紙面彎彎曲曲像薯片一樣,最後老師讓我直接使用烘桌,一般而言造紙工場才會使用,超過70度高溫,放上去數分鐘便會烘乾大大張的宣紙,這次我就拿來烘乾這些小張紙,真是大材小用(我是說烘桌啦)。(2015.09.24)

70度高溫的烘紙桌

製成品,雖然外觀上沒什麼特別,但每張有血有汗哩~

早幾天斬樹撈紙,每天騎單車上課下課,對於我這種少運動的人來說已經是極限,把明信片拿回來後我休息了兩天才有力氣去寫,再過一天便要離開埔里去台北,結果臨離開前那一晚我寫到凌晨三點才完成30+明信片。(2015.09.28)

30+明信片奮鬥中

知道這個血汗故事的朋友當然後喜歡我製作的明信片,但聽說有朋友的家人收到時只看到背面沒看到字,以為是垃圾就丟掉,幸而最後被救回來。這次造紙之旅的小插曲,的確令人難忘~